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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今天去釣魚,我有差一點網到一隻大蝶魚,也差一點網到烏賊,我也有釣到銅鏡幓,也有釣到硬尾,銅鏡幓好可愛,一被釣上來就會叫,我也有銼到好幾隻小臭度,我也有撿貝殼,也有把肉挖出來給姊姊吃。


 


我們今天是騎摩托車去金山釣魚,我們先走進去一個山洞裡面,再出來到好多海藻的地方,我們有爬到大石頭上面釣,我們有看到一隻紅色的蝶魚,爸爸本來以為那是一片葉子,後來才知道那是一隻蝶魚。」


 


(以上是以理的69日日記,部份文字以注音符號呈現)


 


 


因為天氣不適合,已經半個月沒去釣魚了,我和以理都有點手癢難耐,6/9日(週一)天氣晴,我和以理再度出發前往金山鄉的水尾港,聽說港邊就是岩岸,有雀雕、蝶魚等熱帶魚種,港內也有不少魚種。


 


 


之前原本計畫只要到海邊釣魚,都去東北角的龍洞一支,希望透過同一個釣場,不同的釣法、體驗,讓自己的釣技有所進步,不過最近油價上漲,開我們家那部九人座廂型車到龍洞一支,單單油錢、過路費可能就超過四百元,若改騎機車到龍洞一支,路途遙遠、費時不划算,因此決定如果只有我和以理出門釣魚,盡量改騎機車,目的地也選擇較近的北海岸金山附近。


 


我們住在陽明山下,機車一騎跨過陽明山,循著陽金公路下山,約一個小時可到金山,雖然旅途有點長,所幸沿途山路車輛不多,風景秀麗、空氣也好。有一段路上,我靠著他的臉,跟他說:「以理,我好愛你、好愛你。」他也說:「我也好愛爸爸。」看得出他很快樂、也很興奮。


 


 


早上八點多,我們抵達金山鄉的水尾漁港,才停好車,以理迫不及待跑到港邊觀看,且驚呼「有烏賊耶!」我仔細一看,確是頭足綱(章魚、烏賊、花枝、軟絲、小卷等都屬於頭足綱)的生物,不過後來聽釣友說,應該是小軟絲,因為清明節前後是軟絲的產卵季節,最近小軟絲紛紛孵化,這些小軟絲不到十公分長,以理用撈網下去撈,小軟絲很快游走。


 


 


礁岩區位在港邊,須先側身進入一處如山洞般的岩石夾縫,出洞後就是綿延的岩岸,釣場陌生,不敢走太遠,就在附近的大石頭上先觀察環境,以理驚呼說在岸邊看到一隻比成人手掌大的花枝,很快游走。


 


 


以理開始下竿,卻都是小臭度或小雀鯛上鉤,很快釣了一、二十隻,以理覺得有點無趣,把魚都放回海中,開始去抓螃蟹、挖蚌肉,換我釣魚,由於附近海水都很淺,魚都不大,雖然容易釣,卻也沒有太多成就感,後來雖然釣到一隻約三指半寬的小雀鯛,還是通通放回。


 



 


(以理用剪刀試著把蚌肉挖出來,要帶回給家人吃)


 


 


未久,以理指著海中一片淡紅色的葉子對我說,那是一隻蝶魚,我一看,那東西飄著一動也不動,怎麼看就是一片葉子,但以裡已經拿來撈網,下水靠近撈取時,葉子竟然會閃開網子,只是動作非常遲緩,真是太神奇了,竟然有游這麼慢的魚,可惜我們還是沒撈到。


 


 


由於都是小魚,以理希望回港內垂釣,十一點許,東西收一收準備回港內,以理玩得興起,竟然忘了身上還背著一個背包,就走入海中玩,海水已淹到背包高度,我大聲斥喝:「背包裡有相機,趕快起來。」我趕快把以理背包裡的東西翻出來,很多東西都已溼掉,所幸新買的相機僅外袋溼掉,相機看起來影響不大,趕快在大太陽下曬乾。


 


 


有一、兩分鐘的時間,我對以理先是大聲指責,隨即喋喋不休一直念,問他為甚麼要走入水中,讓相機差點泡湯,他說好玩,不知道袋子裡頭有相機。其實我也有疏忽,就是沒有事先提醒,背包不能碰水。等我情緒平靜下來,我對以理說,爸爸剛這麼兇,你會不會認為爸爸不愛你了,他說「不會」,我們就在旁吃媽媽準備的水果和自製土司,等東西曬乾。


 


 


十二點多,轉回水尾港內垂釣,仍然是一堆小臭度,但慢慢的以理有釣到硬尾、小銅鏡幓等可以吃的小魚,越釣也越有興趣,他把餌放入水中後,總是把餌往旁拉一拉,我提醒他不要亂動,這樣釣不到,他說:「爸爸,我有我自己的釣法啦!」、「爸爸,你不要吵啦」,事實證明,他不斷釣上硬尾,而我連一隻也釣不到,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。


 


 


(隔天上網去釣魚網站查看,原來釣硬尾、花飛筍魚必須「晃餌」效果比較好,以理從錯誤中發現這個訣竅,他的爸爸卻仍墨守成規、自以為是,難怪一隻也釣不到。我覺得以理能夠嘗試找到釣得到魚的方法,整個過程,就是最好的教育。)


 


 


硬尾是一種身體紡錘型的小魚,最大大概只有10餘公分,聽說煎起來味道不錯,銅鏡幓則是一種會吃小魚、小蝦的迴游性魚種,常見大小約比成人男性手掌大些,不過靠岸季節還沒到,最近的魚體都偏小。


 


 


整天下來,我們釣上不下四、五十隻小臭度,這種魚味道鮮美,但必須要三指寬以上的中臭度才好處理,我們釣到的都是兩指或兩指半寬只能放回海中,而且臭度魚鰭有神經毒,我曾經解魚時被刺過兩次,其中一次痛痲了三天,以理這次手指也被魚鰭「碰到」,他形容「剛開始手指會痛,接著發麻,然後發麻的感覺往手臂延伸,最後連釣竿也快握不住。」所幸僅是碰到,痛痲的感覺約在兩、三個小時後逐漸消失。被刺過後,以理每次釣上臭度,都用腳踩在地上解鉤,再把它放回海中,再也不敢碰魚了。


 


 



雖然聽說晚上魚比較多,但我們釣了一整天也有點累,傍晚近六點東西收一收準備回家,算一算,有16隻硬尾、3隻銅鏡幓,其中15隻硬尾是以理釣的,其他是一名趕來指導我們釣技的老師釣到給我們的,我則一尾也沒釣上。(以理先前釣上的一隻小銅鏡幓,後來才知道應該是小甘仔或小瓜瓜,不過從網裡跑掉了)


 



 


以理還特別把其中幾隻硬尾用繩子纏在一起,想要學釣魚書上說的「活魚扣」(釣到魚後,如果沒有帶網子,可以先用活魚扣穿過魚鰓,再放入海中,魚可以暫時不會死,保持新鮮) 。後來我問他今天最快樂的事是甚麼?他說:「釣很多魚,而且用繩子把魚串起來。」


 


 


回程路上,我又提起「相機險些泡水」的事,不過很快就警覺到,趕快跟以理說,我不再提起這件事了,以理顯得很高興。一小時後,返回家中,以理興奮的扛著冰箱,顯示裡面的魚給媽媽和妹妹看,他好興奮,我也好興奮。


 


 


今天(6/11)中午,媽媽煎這些小魚給我們吃,哇,真是好吃耶,只是5個人分一分,沒幾口就沒了,期待下週再去。


 



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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