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牛吃草：一個5人小家庭的成長

週二孩子上學後，我和牛媽到基隆辦事，趁著天氣不錯、浪況又允許，辦完事後即直奔野柳海邊。

著好裝後，我跟牛媽說：「幫我看一下時間，如果超過2小時還沒回來，請你撥某某教練電話並報警。」雖然這麼說可能讓牛媽緊張，但就像登山隊的登山計畫一樣，超過一定時間還沒下山，山下留守者就得報案，這是基本的應變措施。牛媽既然來了，就暫時權充一下我的守護者。

這次下水，能見度不到5公尺，沒有太大驚喜，有看到1隻大豬哥，還有一隻原躲在石頭下的大魚，在我經過時，突然竄出，我都還認不出是甚麼魚時，他就跟飛的一樣，很快不見蹤影。

最深來到17公尺時，隱約感受到海水的流動加強，猜測距離海流的地方不遠，因此決定返航。上岸後，牛媽去逛野柳商店街剛回來，我下水近一小時，看來還好，牛媽沒有擔心得坐立不安。

獨潛是潛水的忌諱之一，很多朋友都建議我找個潛伴，我並非執意獨潛，但因為目前是冬天，好像沒甚麼人願意在寒冷的冬天下海，一下子還真的找不到潛伴。

拋開危險的顧慮，有時候我是蠻喜歡一個人進入大自然的。

例如20年前的秋天，我臨時起意想一個人去武陵農場露營，於是背著帳篷就到宜蘭搭公路局上路了。在中橫支線往梨山的車上，我碰到一支要爬雪山的登山隊，攀談後決定跟著他們一起爬雪山，由於我的禦寒裝備還算齊全，登山隊也願意接納我一起上山。

下車後，登山隊有點耽擱，我就跟他們說，先走到登山口去等他們，未料到了登山口左等又等，等了一個多小時，竟然沒看到人影（這件事至今對我仍百思不得其解），我左思右想，要不要自己一個人上山？

年輕時爬過四秀，雪山路上的兩座山莊我也耳熟能詳，而且雪山也算大眾化的路線，路徑明顯，迷路當不至於，但回頭一想，畢竟是三千多公尺的高山，不同於郊山，天氣說變就變，有其危險性在。最後我打消上山的念頭，到附近七家灣溪找個偏僻的溪谷，搭起帳篷，聽著奔流的溪水過了一夜。20年過了，我還是沒機會再上雪山。

也是20年前的夏天，我和一個朋友騎腳踏車環島，總共花了好像18天，那年代單車環島還不成風氣，沿路招來許多好奇的眼光，發生許多趣事，我們睡過派出所、鎮公所、小學教室、民家、教會等，是一段很美的回憶。

返家後若有所失，過了一、兩週，我再度單騎出征，這次妄想過蘇花後就直上中橫，經梨山後從東勢出山、西部返北。印象中第一天晚上就騎到蘇澳，睡在蘇花公路起點附近的一座小廟，第二天騎到中橫的天祥，哪知再上去到文山附近，因地形陡峭，我根本騎不上去，我以為是體力耗盡，加上也近傍晚，就在路邊找個長石椅，裹著睡袋睡了一夜。

清晨起身時，一雙布鞋竟然憑空消失，看到旁邊有2隻狗出沒，直覺被狗咬走，最後果然在附近住戶的狗窩裡找到一雙布鞋，索回後開始整理物品，未料轉眼間又少了一隻布鞋，只好再去跟狗主人要鞋，那位榮民老伯伯不耐煩的拿鞋還我之際，竟還說我「怎麼連鞋子都看不住？」真叫我無言。

話說天亮後繼續上路，沒想到睡了一夜、恢復體力後，爬坡依舊艱難，幾乎騎不下去，事後我猜測應該是單車的變速分段太少（出發環島前去萬華夜市買的一千元中古10段變速車），加上當地坡度的確很陡，導致騎騎停停。有騎過的車友，可以幫我解個惑、談一下上中橫的經驗嗎？

記憶中，後來是搭便車上了一部開往梨山的菜車，一路直上大禹嶺，再開始騎車，隔天改下中橫宜蘭支線，到了一半好像又搭了一部工程車便車，一路直達頭城，當晚騎回台北，至於前一晚在山中睡哪裡，已無記憶。